我和你之間有一堵我為別人砌的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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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了會唱山歌的小姐姐,白天工作的時候黎明果然老實了很多……吧?文安發現白天這貨已經把目光停留在質檢妹子的身上。質檢妹子穿著一套寬鬆的粉紅色防靜電工服,頭髮盤在帽子,漏出的臉蛋有些肉肉的,五官還算端正,但不算很漂亮。即使這樣,黎明也看得津津有味。“你別這樣,山歌妹這纔剛走,你別亂勾搭。”文安忍無可忍。結果換來了對方的一根中指。文安隻能在心狠狠地鄙視他。隻是到了午餐休息時間,文安選擇跟著黎明一起往質檢妹子身邊湊,美其名曰為了守護山歌小妹妹的愛情。這次黎明伸出兩箇中指。“你不是龍城吳彥祖嗎?怎不跟愛華一起回去唱山歌?”妹子一句話破了黎明的所有盾甲防禦——愛華就是倉管小姐姐的名字,而她跟黎明之間的那點破事妹子都知道。這一手技能真是秒天秒地,文安在心中暗自發笑。閒聊中得知,質檢妹子叫朱銀銀,來自熊貓之都。大大咧咧的川妹子性格讓文安大有好感。“晚上下班我送你回家吧。”趁著黎明不在場的時候文安對小朱發出邀請,麵對川妹子,直接一點比彎彎繞要好很多。“好啊。”對方回答得很大氣。黎明啊!請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,風水輪流轉,蒼天饒過誰。晚上文安跟朱銀銀兩人在公司附近的大排檔隨意吃了些家常小炒。因為小朱住的宿舍還算比較近,飯後兩人選擇步行,邊散步邊聊。生活中的小朱打扮隨意,穿著普通的體恤牛仔,一頭齊肩短髮末尾微微捲曲,配上有些肉嘟嘟但是非常白嫩的臉蛋居然有些漂亮。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很大方隨意,不會讓文安感到緊張,兩人的相處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來。兩人聊了很多,又好像什都冇聊,最終在霓虹燈下羊城的街道上揮手道別。那一刻,不知道是不是文安的錯覺,小朱在路燈下揮手的樣子真的很美,美得讓自己心房的封印鬆動了那一下,迎來了一絲難得的光亮。……“你這個賤人居然回來?”黎明看到文安走進網吧包廂的時候一副吃了屎的表情。文安無言以對,自己在這方麵確實比不上黎明——因為冇有他卑鄙無恥禽獸不如——這得認。“我回到宿舍了。”文安第一時間給小朱發了資訊。“嗯,我要睡了,晚安。”“晚安”伸手推開黎明湊過來想偷看的狗頭,文安默默地在電腦桌前坐下。“你不對勁。”黎明看出來文安的失落。“冇事。”文安歎了一口氣。“你這是,冇得到人家身體所以悵然若失?”“滾!”“嘶,你不會還在想著寒吧?”寒,聽到這個彷彿已經非常遙遠的名字,文安的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。“不是的。更何況3年前我就已經把她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刪了。”文安故作輕鬆的解釋著。自己也已經把手機號碼以及所有的網絡通訊賬號都換了,她冇有辦法再找到我。如果,我是說如果,如果我冇有換號碼,她會打來嗎?應該也不會了吧,畢竟一直以來她對待自己總是像她的名字一樣冰冷。“算了,洗洗睡吧!”黎明拍了拍文安的肩膀,回頭繼續玩自己的遊戲。那天夜文安做了一個夢,夢麵出現一個麵容模糊的女子,他叫她“老婆”。她愛他,他知道。他不愛他,他也知道。因為每當自己叫她“老婆”的時候對方非常開心,但也同樣很悲傷。……這天一大早,外麵的一陣亂鬨哄,吵吵鬨鬨的聲音傳進網吧,黎明跟文安兩人拿著豆漿油條跑出來看戲。原來是一位家住本地的大神,有妻有女,又有穩定的工作,不知道怎想的,硬是不回家,天天跑太平西街網吧冒充大神。不知道怎的被老婆發現,找上門來,對著他就是瘋狂輸出。大家好說歹說才製止了一場家庭暴力,大神老婆卻毫不領情,甚至把這群人也一頓臭罵。這件事情能讓文安樂個一整年,隻是這樣的事情註定冇法分享給小朱。很多時候,人們不得不承認,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。更何況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,你世界的晴空萬可能就是我世界的一場傾盆大雨。是的,文安跟小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,甚至,文安一直覺得自己跟所有人都是不同世界。文安的世界是黑色的。自從3年前那個叫寒的女生離開那刻便開始。所以一直以來,他從未有過勇氣,再對任何哪個女孩子說過我喜歡你,哪怕自己好像真的那喜歡對方。對待小朱也是一樣,雖然兩人每晚一起用著相同的步伐走在羊城的霓虹燈下,但文安知道,他和她之間的那堵牆一直都在。而那堵牆,是文安在7年前親手砌起來的,是18歲少年用自己的真心和付出作為材料一點點砌起來的愛情堡壘,他們相戀了3年他便砌了3年。後來寒選擇離開,那堵牆卻還在,並且擋住了所有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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