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南喬光著腳站在地板上,抬起眼眸神色驚慌的看著霍塵:
“我……我畫的畢業設計。”
霍塵挑了挑眉,薄唇微勾:
“給我看看。”
“不要!”
紀南喬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。
她努努嘴,臉頰鼓鼓的,再配上那雙好看的貓眼,整個人簡直可愛到爆炸:“不能給你看。”
“畢業設計都是涉密的,給你看了萬一被人抄襲了呢。”
霍塵表情頓時變得嘲諷不已:“紀南喬,你鬼畫符一樣的畢業設計,也值得彆人抄襲?”
紀南喬睜大眼睛看著他,不滿的替自己辯駁:“哪有!”
“你不能誹謗我!”
“我曾經可是拿過國賽杯金獎的!”
國賽杯是大學生最高等級的繪畫大賽。
大一的時候紀南喬報名參加過,雖然是代表學校參賽,但是她拿了金獎,那一年,幾乎整個學院都拿她當明星人物,她畫的那幅畫,被裝裱起來掛在了學校的圖書館裡。
但是她被紀家趕出來之後,那幅畫也就消失了。
就好像是,她能拿到那個獎項,完全是靠著紀家的背景的。
但是和她關係好的人都知道,那段時間,她為了國賽杯,不眠不休的畫畫,甚至吃飯睡覺都在畫室。
如今的社會就是這麼現實,你有身份背景的時候,不管你走到哪裡都會是中心。
而當你冇有任何身份任何背景,不管你去哪裡,都會被邊緣化。
見她站在原地發呆,霍塵曲起手指,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下:
“想什麼?”
紀南喬回過神,小巧精緻的嘴巴不滿的癟著:“我在想我參加國賽杯時的那幅畫。”
“自從我被紀家趕出來,那幅畫也消失了。”
“其實那幅畫我還挺喜歡的。”
霍塵自動忽略她的回答,趁她不注意,抬手拿走了她懷裡的畫板。
紀南喬:“!!!!!”
要命!!!
雖然她隻畫了一個大概的輪廓,但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畫的是誰!
她踮起腳尖想要從他手裡搶過畫板,可他憑藉著身高優勢把她壓的死死的。
他一隻手臂舉起畫板,仰頭看著畫上的內容。
雖然隻用鉛筆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,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,這個人是自己。
他薄唇微勾,將畫板高高舉起,垂眸眼神溫柔的看著她:
“紀小姐,冇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畫我?”
“這算不算侵犯我的肖像權?”
紀南喬氣得幾乎要跳腳。
她光著腳踩了霍塵一腳:
“還不是怪你!你要是不看它,怎麼知道我畫的是你。”
霍塵:“紀小姐真是把掩耳盜鈴這個成語典故學的明明白白。”
聽的出他話裡的嘲諷,紀南喬快要被氣死。
她著急的臉頰微紅,最後轉身站在窗台上,終於和他一樣高了,她抬起手,直接朝他手裡的畫板伸過去。
但她忘記了,窗台和霍塵之間隔得並不近。
她過於著急,邁開腳時才發現自己踩空了,可是那隻腳已經來不及收回。
眼看著她要朝地上撲過去,霍塵伸手,直接將她接進了懷裡。
紀南喬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。
她一隻腳站在窗台上,另一隻腳懸空,兩隻手臂緊緊的抱著霍塵的脖子,垂眸和他對視。
霍塵仰頭看著她,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,另一隻手依舊緊緊攥著她的畫板。
這是紀南喬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看霍塵。
她發現他的皮膚好的離譜,連一絲毛孔都看不到,五官精緻的彷彿被人精雕細琢出來的那般。
這張帥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,真的令人慾罷不能。
紀南喬看著他,小心翼翼的嚥了咽口水。
霍塵眉心輕皺,毫不留情的嘲諷她:
“紀南喬,把你的口水給我收一收。”
“你要是敢滴到我臉上,我把你丟出去。”
紀南喬抱著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。
在他嫌棄又不滿的眼神中,她低下頭,壯著膽子主動親吻了他:
“霍先生,你今天想找我要謝禮,這個謝禮,夠嗎?”
明明隻是淺嘗輒止的一吻,宛若蜻蜓點水般,可還是讓霍塵起了反應。
他喉頭微微發緊,下頜緊繃,眼神幽暗的盯著她,似乎要將她整個拆入腹中。
他單手摟著她,將畫板放在畫架上,雙手掐著她的細腰把她抱下窗台,一個轉身將人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,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瓣。
放在她細腰上的手漸漸向下,順著她真絲睡衣的下襬,緩緩伸了進去。
他的指尖有些冰涼,從她皮膚上慢慢劃過時,像有弱電流似的,讓她整個人都在發顫。
她仰頭看著他,貓眼裡泛著晶瑩的水光,臉頰逐漸染上迷人的粉色。
他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袋,唇上的力道漸漸加深,舌尖細緻的描繪著她的唇形,動作時而溫柔時而發狠,令她徹底沉淪。
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睜開,看到她睜著眼時,指尖輕輕撫上她的眼皮,停下親吻的動作,語氣溫柔道:
“閉眼。”
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。
真絲睡衣的鈕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,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。
霍塵溫熱的手上覆上令他沉迷的雪峰時,她的唇間溢位輕輕吟哦:
“嗯……”
“癢……”
他緩緩離開她的唇瓣,和她額頭相抵,黑眸中情緒在不停的升騰、翻滾。
她慢慢睜開眼,粉唇沾染著點點水光,迷離的眼神和他對上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透的粉。
他鬆開托著她腦袋的手一點點向下,指尖輕挑,粉色的真絲睡褲像一片落葉,緩緩飄落在地板上,而他的手也往她的腿心處探去。
下一秒,畫室裡響起令人羞恥的水聲。
他唇角勾著邪肆的笑,意味深長的看著她。
她緊緊咬著下唇,表情在難受和享受之間來迴轉換。
霍塵偏頭,溫熱的唇瓣附在她耳旁,輕聲道:“舒服嗎?”
紀南喬低聲啜泣,壓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:“不……不舒……不舒服……”
“嗬。”
他薄唇間溢位淺笑,手上的力道加重。
察覺到她快要攀上高峰時,他猛地抽出手,修長白皙的指尖出現在她麵前,粗糲的指腹上裹著些許晶瑩的液體。